这不是与人斗法，更不是生死相争，一拳打出去是不可能的。白夜只能耗尽耐心，和眼前的族人们详加解释，不断安抚。虽然并不消耗丁点法力，不实用丝毫神通，但这样耗费的心力，才是最厉害的那个！即便是半步大罗的他，也不可能识做等闲，全然当作呼吸一样毫不在意。

缓口气，恢复正常的他才转身对赵公明笑道：“让道友见笑了！”

赵公明摇头，道：“人皇如此作为，只能让人钦佩，哪里会见笑？”

百年教化之期已满，又逢人皇退位，他们这些在人族中活动的教派弟子自然不可能拍拍屁股就走。于是各个教派的弟子都来到了人族都城，来见白夜。

三教弟子都已经一一见过，南极现在正在仓颉那里服侍，药师也返回了静室等待退位大典。此刻唯有赵公明在白夜身边，目睹了刚才的一切。

“人皇见谅，我有一事不明，还请指教。”

“道友请说。”

“人皇这退位时机，是不是有些……不当？”赵公明谨慎言行，小心措辞道：“按理来说，此等行为，应当是新任人皇选出之后，进行交接方可吧？”

白夜一愣，沉默片刻，道：“道友乃是通天圣人爱徒，想必也知道三皇之事！”

赵公明点头：“此乃人族大事，老师自然曾经说过。”

“既然知道，就好说了。”白夜道：“三皇乃是人族兴起之圣皇，其位尊崇，仅次于圣人。尤其天皇，更是三皇之首，地位之尊，不做第二之想。我虽然是第一人皇，但其位顶多与三皇相等——那么天皇之位，怎么能从我手中接过？”

赵公明一愣，恍然大悟。

这是最简单的阶层原因。就像是道祖能够赐下圣人位，而圣人却不能赐下圣人位一样。天皇已经是人皇之中的至尊者，那又有哪个人皇能够让他接任呢？

没有人！

说实在的，如果单凭第一人皇的位置，白夜也就是和三皇相提并论的阶层。但有了护道尊者的位置，白夜才在面临三皇的时候站在高处！是人族之中的第一人！

赵公明又问道：“那人皇看来，三皇时代，当于何时开启？”

白夜笑道：“这就问不到我这里了——道友当去问我教主圣人和圣母娘娘！”

伏羲的具体转世艹作和时间，是太上和女娲来处理的，他自然不可能知道，赵公明问的颇不靠谱。不过让赵公明去问太上圣人和女娲娘娘，无疑是更不靠谱的行为。所以赵公明在苦笑之后，就是一个拱手，道：“贫道还是静待人皇的退位之典吧！”

白夜一边笑，一边心中感叹。

“就是几天之后了啊……”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