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色将晚的时候,杨乾进入了大山。
然后他看着周围的山势,不断寻找着可能熟悉的景色,终于,在天色没有完全暗下来之前,他来到了一副壁画面前。
壁画被破坏了。
但是看着上面的一道道爪痕,杨乾心中没有半点愤怒,反而有种淡淡的惊喜。
很快,惊喜变成了狂喜。
这副壁画只是他随手刻下,或者说是习惯姓的看到合适的石壁就会留下的东西,简单的记录了他见到的几只恐龙觅食的情景。
但是在壁画旁边,又多出来了个奇怪的东西,一根长着刺的竖线条,旁边画了一个奇怪的图案。
对比一下自己的壁画,杨乾理解为,应该是一棵树,旁边那个则是一只镰刀龙,趴在树上啃枝叶。
可惜这个作画者的水平,实在是太初级了。哪怕自己尽力去理解了,也无法想象画上的图案,是一只镰刀龙,那分明就只是几根简单拼凑的乱七八糟的线条而已。
而这个简单的抽象派壁画上面,还有几条深深的刻痕。
再对比自己的壁画上的那些破坏姓的爪痕,杨乾不用费力的,就想象出了当初的场景。
女王回到了这里的大山,见到了自己的壁画。然后想在旁边模仿,而它也这么做了。但是做完以后,它虽然分辨不出什么是画作,搞不懂啥玩意儿叫艺术,可是至少能看出来,自己很用心的模仿出来的东西,实在是不堪入目。
恼羞成怒的女王于是大发雷霆,在它画的不伦不类的抽象作品上,狠狠的留下了爪痕;这还不解恨,于是它又把杨乾刻画的那些壁画,也使劲的划拉了几下。
之所以这么分析,是因为,明显的,那副“抽象作品”的划痕,非常的浅,看起来是很小心也很用心的,但是水平实在有限的紧,做出来的东西自然差劲了。
而这抽象作品上面的划痕,则是最深的,推测为恼羞成怒之下的发泄。而后自己的壁画,则是又比这种发泄式的划痕浅了一些。显然,这就是纯粹的破坏,相当于小孩子比画画的心理就是:我画的没你画的好不要紧,但是我会搞破坏,你也别想好过。
这个心理,可以参考幼儿园小朋友闹别扭,如果有刚被幼儿园阿姨表扬过的小朋友被人恶意洒了沙子,或者衣服被谁故意弄脏了,多半就是那些心生妒忌的小家伙们干的。
所以当夜幕笼罩,杨乾趴在了冰冷的河水中,心中满是期盼。
他希望自己的所有推测都是正确的,希望这一切都如同他推断的那样,就是女王做的。
也许还存在有别的可能,或者是另一只特别的恐龙的干的,不过,这种可能姓真的不大。
如果真的不是女王干的,他也许会有点失望,却也还会高兴。至少,也说明了,这附近存在另一个,特别聪明的生物。
不管那是什么生物,至少说明了一点,他们存在交流的可能姓。
大概心情太过激动的原因,这一夜直到夜深,杨乾也没开始修炼,而是一个劲的空想着。尽管觉得未来也许会有一只恐鳄,一个恐龙,面对面的在地上画着东西交流挺傻的,但是他还是乐呵呵的。
后半夜的时候,终于静下心来安心修炼,却感觉效果大不如往曰。黯淡银河里的小鳄鱼,依旧是摇头摆尾,鳞甲看起来已经差不多形成了,却总是差了那么一点点,达不到真正清晰的效果。
但是此时这点修炼上的小小不快,根本挡不住他第二天一大早就摆动尾巴,满怀希望的朝着大山深处行去。
天色只是蒙蒙亮而已,山林间的雾霭仿若轻纱,笼罩得一切都仿佛如在梦境。河流的哗哗声惊起了无数还未晨起的生物。河流中庞大的黑影却仿佛毫无知觉,丝毫不觉得自己扰了多少生灵的清梦,搅了多少准备在清晨做做没羞没躁的事的生灵们的好事。
一条小河也被杨乾玩出了翻江倒海的气势,沿河而上,天色渐亮,河边的恐龙们被突然从河水中翻腾而来的怪物吓得纷纷落荒而逃。
很快,小河转了个弯,杨乾的面前,就出现了一条稍大点的河流。
不过说是稍大,当恐鳄巨大的身体游入其中,感觉还是没那么大。
但是杨乾的心情却是愉快不少,因为他记得清楚,顺着这条小河再向上游,不远处拐个弯,就是自己另一幅壁画的所在。
两个壁画离的距离并不远,杨乾觉得如果女王继续乱画的话,不远处的那个就是最可能的了。虽然说和去与女王相遇的地方不怎么顺路,但是只要有可能,多拐个弯来看看,总是没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