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零听不懂她在说什么，帮她把水温调好后，便边往门外走边说：“你试试水温，不行自己再调吧，牛奶应该是够你用了。”

就在他已经全身退出，正要把门关上的时候，岚晴的声音传了过来，“这牛奶有毒。”

“你说什么？！”

“不信你进来尝尝。”

玖零一面想着你都倒浴缸里了还让我尝尝？一面又推门走了回去。

岚晴很是轻松地提着装牛奶的大理石桶，玖零望向她的眼睛瞪得老大，要知道这大理石桶至少有上百斤重，岚晴这小细胳膊竟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提起，叫他怎么能不惊讶。

“内个……我通常都是找个脸盆往浴缸里倒的……没想到你竟然……不就是铺个底吗……算了算了，你刚刚说牛奶有毒？你喝了？”

“都说了有毒，还去以身犯险，当我是傻子不成？”她的凤眸里透着点点冷光，话语亦并不像假的。

“我每次加牛奶的话，都是用这个牌子的牛奶，没有过什么事情啊！”他当然理解不了毒性在哪。

“算了，不用也罢，你出去吧。”岚晴向他挥了挥手，把玫瑰花瓣一点点撒到快要水满的浴缸里。

玖零满脸都是无奈，却也没一点办法，只能再转身出去，“好吧，水快满了，你看着点，再放半分钟就关了吧。”浴室的门被带上，水声被隔绝开来。

玖零犹豫要不要守在浴室门口，最后还是决定回客厅。可他刚走回客厅，就听见从浴室内传来一声大喝，然后是某种爆破的巨大声响，他急忙小跑过去，猛地推开门。

“……”花洒当头而来，玖零的上身瞬间湿透了。

他捡起花洒，绕过针织衫同样被水打湿了的岚晴，关掉水后，一脸不解地看着她问：“几个意思？打算玩个水淹陈塘关？”玖零抹了把脸，魅气的面容已然满是水珠。

“我没办法命令它停下。”听到她的理由后，玖零差点没一个跟头栽倒在地。

他呵呵地干笑两声，“是吧，改天我想办法给它安装个声控感应器，让您在好好命令命令。”

“你出去。”岚晴冷声命令道。

没错，她命令不了花洒，还命令不了他吗。

好在这回她没有再捅什么篓子，玖零倚靠在沙发上随意地翻看杂志，窗外是亘古不变的苍茫夜色，灯火明亮的大桥上有川流不息的车辆，这座城市看上去仿佛永远没有悲伤。

玖零从杂志后面转过头，看见浴室的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