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柬送到六皇子府时,丫鬟正犹豫着该不该往里面送。
最近六皇子和皇子妃腻得厉害,根本没有他们下人的容身之地。准确地说,应该是六皇子缠皇子妃缠得厉害。
殿下一回家,恨不得把皇子妃拴在裤腰带上,时时刻刻带着算了。丫鬟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自打表姑娘来了以后,殿下和皇子妃的感情似乎变好了。这种好跟以前不一样,是一种雨过天晴的好。
就比如现在,殿下在书房看书,皇子妃也在里面,里面时不时传来些声音,她们丫鬟都不好意思进去打扰……
书房里,谢蓁也不知道怎么会变成这样。
严裕非要她到书房陪他,她答应了,坐在在一边老老实实地看着书,他忽然把她叫过去,臭着脸问她为什么一句话都不说。
谢蓁简直莫名其妙,他不是在看书么?她不打扰他,他还不满意了?
严裕岂止不满意,简直是有很大的落差。她小时候那么喜欢缠着他,就算他在看书,她也会在窗户外面甜甜地叫他小玉哥哥。现在她不叫了,他当然不满意。
他抱着她坐在书案上,下巴抵着她的头顶,跟自己生闷气一样,“谁说你不能打扰我了?”
谢蓁在他怀里眨眨眼,懵懵懂懂,“你上回自己说的。”
上次她让双鱼来给他送饭,他凶神恶煞地把人赶回去了,并且让双鱼带话告诉她,不要去打扰他。
严裕沉默了一下,自己说的话,不得不自己圆回来,“别人不行。”
谢蓁似懂非懂地哦一声,“我就可以吗?”
他不吭声。
谢蓁抓住他的袖子,仰头想看他的脸,声音又软又甜,“小玉哥哥,我可以吗?”
严裕是十几岁的少年,正值精力旺盛的时候,面对喜欢的姑娘自制力非常不好,尤其谢蓁还这样跟他说话,他登时就有了反应,低头找到她喋喋不休的小嘴,一口含住。他喜欢亲她,强势又凶猛地品尝她嘴里的滋味,从来不知道温柔,有一次把谢蓁的舌头都咬破了。谢蓁觉得疼,捂着嘴不让他亲,他不会认错,就一边温柔地舔她的伤口一边红着脸叫她“羔羔”,从那以后才知道收敛一点。
吻着吻着,就渐渐失去控制。
谢蓁坐在书案上,他俯身扶住她的肩膀,把她嘴里都尝了一遍,越来越不满足。他是个正常男人,对她的需求也越来越强烈,前几天是她的小日子,他只好忍着。正好她昨天结束了,他就更加忍不住,手从她肩膀滑下去,落在她纤细的腰上,再往下,便感觉她身子僵了僵。
严裕松开她的唇,低头往下,从她的下巴吻到脖子,埋在她肩窝重重地喘了几口气,“我想……”
谢蓁哆哆嗦嗦,心里有预感知道他想做什么,但是很陌生,又很害怕,“你想什么啊?”
他的手心滚烫,温度隔着衣料传进来,让她不由自主地缩了缩。
这一动刺激了他,怕她又逃走,于是忍不住用另一只手解她领口的衣服,头也顺势埋进去,毫无章法地吮吻她的皮肤。她皮肤娇嫩,轻轻一吮便是一个红印,让他不禁想起饭后吃的杏仁豆腐,白白嫩嫩的,上面点缀了一颗红樱桃,他舍不得吃,只好一口一口慢慢地舔吻。
谢蓁抖如风中落叶,既害怕又不安,尤其被他亲到的地方,奇怪得很。
她羞怯地推搡他的头,蚊子一般开口:“小玉哥哥……”
他以为她只是害羞,把她整个身子都圈进怀里,嗓音沙哑得不像话,“好不好?羔羔,我们圆房好不好?”
这是他第一次这么坦白,大概是真忍不住了,想现在就把她占为己有。
一边说一边抓着她的手摸向自己,往下滑,感受他最热的地方,“我这里很难受……”
谢蓁刚一触到,反应过来那是什么,脑子轰地一声,猛地缩回手去。
偏偏他握得紧,不让她逃离。
谢蓁整个人都不好了,傻了一般任由他动作。
严裕等了一会儿,等不到她任何反应,禁不住抬头看她。这一看就愣住了。
她眼泪汪汪地咬着唇,身躯轻颤,抬眸对上他的目光,可怜巴巴地恳求:“等我及笄好不好,小玉哥哥等等我……”
严裕顿时涌上前所未有的负罪感,把她从书案上抱下来,让她坐在自己腿上,“哭什么?”
她抽抽噎噎地哭,手心里还残留着那个东西的触感,那么陌生,根本不是她熟悉的严裕,“我害怕……”
严裕只好压下欲念,抱着她安抚,“有什么好怕的?”
他还想说哪有成亲不圆房的,但是考虑到她的情绪,在喉咙里转了一圈,又咽回肚子里了。
他替她整理好衣服,亲手替她扣上肚兜扣子,低头咬了一口她的耳朵,“再哭我就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