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从安说:“所以,你的意思是?”
梁水说:“有一种可能,死者是在昏迷状况下,被人扔进了池塘。??”
沈从安听了,沉默了良久,他再次问我:“秋霜离开时,身边是是否跟着人。”
我说:“没有,当时她来了,身边也没有跟人,因为我们怕她闹事,所以直接把门管了,没有让她进来,她在外面闹了很久,一个人闹的没意思,就走了。之后我们便没有再管她。”
沈从安听了后,点了点头,没有再多问什么,而是继续将视线落在刑侦梁水身上,他说:“这件事情,务必查出凶手是谁,而且是不惜一切代价。”
梁水说了一声:“明白。”然后,便和法医在交流什么,剩下我一个人在那里站着,我来了也有这么久了,沈从安立马开口说:“先回去吧,如果有问题,我会让人来问你。”
我嗯了一声,没有在这里多停留一秒,得了他的吩咐转身便走。
出了沈从安的书房后,我一直走了好远,直到停在北院处,我停下了脚步看了过去,秋霜死的位置,已经被警戒线给围住了。
那一池的金鱼也因为这件事情,被全部捞了上来,里面现在连一根水草也没有,一池的浑水,我看了好一会儿,没有再停下脚步,继续向前走着。
等我回到院子内后,王妈早就在那里等我好久了,见我安然无恙回来了,立马走上来问我情况。
我脱着外套说:“没事,只是普通询问。”
王妈听到我这句话,似乎是放下心来,用手拍着胸脯,一口气像是着了地,她说:“还好还好,先生还是信任您的,没有因为秋霜从我们这里离开的,而乱怀疑您。”
我冷笑一声,没有回答什么,而是直接进入了卧室,孩子正坐在床边,有两个仆人在陪他玩耍。
之后几天,一切都静悄悄地,什么事情都没生,秋霜的死,也没有任何的着落,沈从安倒是来了一趟我这里,陪我和孩子吃了一顿饭。
他饭吃完后,没有立即回去,而是在这里陪着孩子玩了一会儿,斩风差不多快一岁了,可以爬,可以咿咿呀呀叫出一些音节了,正是有趣的时候。
两父子坐在沙上,你逗我抓,屋内倒是一派祥和,而我只是坐在远处看着电视,着呆。
直到沈从安突然在我身边说了一句:“斩风也快一岁了,你在这里,也有一年了。”
他突然说出这样的话,倒是让我身体僵硬了一会儿,好半晌,我才嗯了一声说:“是这么久了。”
他用一个铃铛逗弄着斩风,斩风坐在他腿上,伸出胖乎乎的爪子去抓,第一次没抓到,又抓第二次,反反复复好多次,沈从安倒是放了一点水,轻而易举将铃铛给斩风站住,任由他拿在手上笨拙的玩着。
沈从安这才从孩子身上移开视线,看向我,他说:“是不是觉得,在这里的日子也没有想象中那么难过。”
我漫不经心调着频道,嗯了一声。
沈从安说:“以后还有一年两年,五年十年,二十年,甚至越来越久,孩子也会在这里长大,你不觉得这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