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他得学着和从前在夏皇身边一样才行,不该问的绝对不问。
这位裕王爷,虽看起来不争不抢,闲人一枚,可事实上,说不定比夏皇更厉害。
……
另一个房间。
“你刚把龙八吓到了。”凤青翎道。
她走到坐在浴桶里的秦曜阳身后,用毛巾替他擦拭着肩膀。
“龙八做暗卫尚好,上面有龙武看着,加之本身是行走在黑暗里的人,即便性格跳脱一点,也影响不大。如今,他既要站在明儿上,就得好好把天性约束一下。”秦曜阳说。
“就他的性格,别人套他几句话,或者看他行事作风,就能猜到我们的打算,那怎么行?”秦曜阳笑着拍了拍凤青翎的手背,“放心,为夫有分寸,不会把他吓跑。”
凤青翎笑:“从不担心你的分寸,只是随口聊聊。”
“你在临江坛怎么样?见到坛主了吗?”秦曜阳问。
“见到了。”
随后,凤青翎将今日发生的事细细给秦曜阳说了一番。
“宣河漕运使?”
果然,在听到临江坛坛主把凤青翎当做宣河漕运使的女人时,秦曜阳的脸都黑了。
“就凭他?如何能娶到我家青翎?”
“人家也没想娶我,只是临江坛坛主这样误以为。”
“误以为也不行!”秦曜阳不知道是在和谁置气,反正就是不爽到了极点,“你说临江门坛主是听到十万两黄金后,误以为你是宣河漕运使的女人,说明这位宣河漕运使财力不凡啊!”
“一个小小漕运使,一年俸禄能有多少,随手就能拿出十万两黄金。”秦曜阳冷哼。
“是我开的价。”凤青翎抚额,她家这男人,吃醋也吃得太远了。
这种没有真凭实据的事……
“漕运使这种肥缺,家财少不了,也免不了行贿受贿,这种官员,一抓一个准。”秦曜阳压根没听到凤青翎的话,“正巧这次下来,除个贪官。”
“我们得先把这船上孩子们的事处理了。”凤青翎说正事。
“你以为这事宿文骥脱得了干系?”秦曜阳冷笑。
宿文骥正是宣河漕运使的名字。
“这宣河上的一切买卖,怕他都一清二楚,需知他管辖这条河道已有八年。”
“这船上的孩子们你也看见了,一个个年龄不大,却是媚态横生,显是经人专门调教过。”
“船只从北往南,正是朝京城的方向。”
“这些孩子,若非送去青.楼.楚.馆,便是入了达官贵人的后院。”
“这船乃运送药材的船,孩子们藏在船上,说明这些孩子来路经不得推敲。若是有卖身契的,根本不必做得如此隐晦。”秦曜阳一句又一句。
“是是是,王爷说得有道理!”凤青翎言语中尽是笑意,双手在秦曜阳肩上揉,捏着,“若是送去青楼楚馆,此案便是贩卖人口,若是送去达官贵人后院,怕不光是贩卖人口,还有XING贿赂,对不对?”
秦曜阳扬眉:“全对。”
凤青翎撇嘴,昨儿晚上,当他们无意间上了这艘船,这些因果便已经分析过了,只除了没有提到宣河漕运使宿文骥。
……
再说京城。
这已是秦曜阳第几次弄得人心惶惶了。
失踪,武林高手,破碎的马车,碎裂的古琴……
所有的迹象都表明秦曜阳处境堪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