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裕……”轻声的唤着他的名字,她的小手,扯了扯他的衣服。
低下头,看向她的目光里却满是柔情,“哪里不舒服?”
“不是。”她拧着眉说,“他们已经被抓到了,就交给警方处理吧,你这样私刑……不好。”
她是担心,担心他这样擅自动私刑会对他有所影响。
摇摇头他说,“不用担心,我自然有我的办法。自然是要交给警察的,不过,不能就这么便宜了他们!”
话音未落,外面已经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哭嚎声,一声比一声凄厉,一声比一声难听。
虽然她明白那些人是咎由自取,可是听在耳朵里,也很不舒服。
有人从后面递上了凳子,唐裕抱着她,就这样坐下来,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他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紧紧的裹在她的身上,低下头吻了吻她的额头,“好好休息下,其他的,交给我处理!”
“唐……”她还想说什么,却听到传来呵斥的声音,“进去!快!”
扫眼,看到一个人影被推搡着进来,踉踉跄跄,险些摔了个跟头。
“你是……”微微眯起眼睛,她忽然想起来了,瞬间又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温小姐?”
温舒雅绝对绝对没有想到,会在这样的情形下遇见唐裕,如果可以,她甚至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垂下头不肯抬起来,更不敢跟唐裕对视。
他的眸光冷冷的,就那么落在她的身上,仿若万年寒冰一般,跟了他这么久,从来没有觉得,他是像现在这样的可怕。
不过,他只是盯了她一会儿,就移开了视线,不待温舒雅稍稍松口气,就听到他说,“蒋小瑜!”
一字一顿的叫着她的名字,倒是很熟稔的样子。
蒋小瑜紧咬着唇瓣,就是不说一个字,很是倔强。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唐裕淡淡的问,语气淡的让人一点都听不出来威胁的意思,可是莫名的,就是毛骨悚然。
“哼!”她还是不说话,一派任你处置的样子。
“但愿,你是真的有骨气!”点了点头,唐裕说,“不管你为什么这样做,不过,今天我得让有些人知道,动了我唐裕的人,是要付出代价的!”
她脸上终于有了一丝动摇,不过依旧不肯说话。
唐裕扬起一手,“去看看,外面的那几个人死了没有。没死的话,让他们放松一下,把刚才要做没做完的事,给做了吧!”
说着,挥了挥手。
听到这句话,蒋小瑜脸色大变,不再像刚才那样镇定了,“你要干什么?你……你不能这么做,你这么做是犯法的!我,我一定会告你的!”
“告我?”唐裕冷笑,“你这种人,也知道什么叫犯法吗?玩完了,不留活口,你怎么告我?”
他的话,让以沫忍不住打了个寒战,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
“唐裕,不要!”她使劲的抓住他的胳膊,就怕他一冲动,做了错事。
她是不太明白蒋小瑜为什么要这么对自己,平心而论,他们之间是有过节,但也不至于深仇大恨到了这种地步吧?
就算自己在夏家这么多年受到的委屈,也从来没有想过要这样害人。
但,对付蒋小瑜,真的要用这么残忍的手段么?她方才刚刚经历过那种惊险,她自己能了解,几乎想要去死,难道让蒋小瑜也经历一回吗?
“乖,你好好休息!”轻轻拍了拍她的脸颊,他温声说,抬起头,又是一脸的严肃,“你们还等什么,还不把她给拖出去!”
“救命,不要——唐裕,夏以沫,你们不得好死!救命啊——”她凄厉的尖叫,声音却是越来越远。
夏以沫只觉得胆战心惊,并没有一种报仇了的痛快感。
她听的很是害怕,这样的唐裕,她也太陌生。
往他怀里靠了靠,似乎这样,才能觉得温暖一点,熟悉一点。
仿佛感应到了她的颤抖,唐裕将她拥紧了一些,动作轻柔,眼神温暖。
一旁,温舒雅的指甲深深的抠到了掌心里,全然不觉得痛。
他的温柔和体贴,她是亲眼看到了,可是却不是对自己。盼了这么多年,等待了这么多年,原以为千帆过尽,终将是她的柳暗花明,却不料,最后的最后,只不过是一场黄粱一场梦!
为什么,为什么他的温柔,他的深情,不是对自己,到底自己哪里不好?!
几乎红了眼,她的心被狠狠的啃噬着,痛苦,将她包围。
“至于你,温舒雅……”他终于,目光转向了她,但是眼神瞬间却变得那么冰冷,就好像一个天,一个地。
他冷冷的看着她,不带一丝的感情,唇角甚至噙着一抹残忍的笑意。
她知道,此生他们之间,再无任何可能,而自己,也许今天就已经是她的末日了!
仰起头,她已经认命了,却是无声的,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