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寒挑了挑眉头,似笑非笑说,“啧啧,嘴巴可真毒啊,不过,我可舍不得一个人去死,我死了,也得带着你!”
“你!”
“哈哈。”祁寒似乎很享受逗她的乐趣,一旁的靳绾绾却厌恶地皱眉。
“都到这时候了,你得想办法!”
“慌什么,这片林子很大,我们可以先在这边躲起来,届时,我再联络海外的人将船伪装成商船来救我。”
远处的空中传来一阵“隆隆”的响声。
是直升机!他们已经被发现了!
“嘁,这么快就追上来了么!”祁寒眉头一皱,冷声说,“还愣着做什么,往深山里跑!”
话音一落,一阵飞蝗般的光点飞过来,祁寒的手下当场就惨叫着倒下了一半。
远处的丛林之中,数不清的黑影在游走,潜伏,渐渐接近。
沈佳人认了出来,那都是单北川的兵,单北川来了!
她倒是高兴了,可祁寒却是无比的恼火。
他粗暴地扯起住沈佳人,一边拖着她撤退,不时地回头反击,见到沈佳人挣扎的厉害,厉声呵斥。
“我警告你,你要是敢逃跑的话,我可不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被这样一威胁,沈佳人自然是老实了下来,慌乱中,她也发现一个问题。
或许因为手里有她这个人质,那些士兵都没有瞄准祁寒,只是攻击他的那些手下而已。
她竟然成了祁寒这个可恶的恶人的免死金牌了!
士兵们的攻击十分猛烈,祁寒的手下已经倒的差不多了,他已经被逼上了绝境。
“祁寒!祁寒你等等我!”
身后,传来了靳绾绾痛苦的求呼声。
原来,这女人慌于逃跑,脚下的高跟鞋却碍了事,鞋跟断了不说,似乎脚腕也扭伤了,此刻正瘫坐在地上,一脸痛苦。
“救救我,带我一起走啊祁寒!”她绝望地嘶喊着。
“哼,真是不中用的女人,我要你这个拖油瓶有什么用!”
祁寒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拉着沈佳人快速撤退,再也没回头。
“不!祁寒……你不能丢下我,不能丢下我!”
靳绾绾绝望的叫喊声撕心裂肺,祁寒却充耳不闻。
沈佳人剧烈地喘息着,却忍不住问,“你真的要狠心丢下她?”
“那我又为什么要救她?”
“她不是你的女人吗。”
“呵。”祁寒脚步不停,唇上却掀起一丝冷笑,“上了床就是我的女人了?这么说的话,我的女人可就多的数不过来了!”
“……”沈佳人无语。
“不过,靳绾绾这女人倒是够味,在床上别提多浪了,他单北川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呢!”
祁寒这下流的语气,听的沈佳人一阵反感,恨不得将耳朵捂上。
只可惜,她的双手被捆着呢。
身后远处丛林里,士兵们却不敢再开火,生怕伤了沈佳人这个人质。
“为什么停止射击?!”
一道苍老却浑厚的语气,单高雄大步走过来,冷脸质问。
士兵回答,“报告,祁寒手里有人质!”
“难道你们要眼睁睁看着他逃出生天不成吗?!”他冷声命令,“狙击手!”
“在!”
“给我打!”
狙击手一脸为难,“目标和人质正在行进,存在误伤可能,不宜开火。”
“你的眼睛是干什么吃的!给我瞄准了,我命令你开火!伤到人质我负责!”
“……是。”
狙击手不情愿,可上峰命令不可违,刚要瞄准,一双白手套却握住了枪管,向上一抬。
“单……单首长?”
手臂尽头,是单北川阴沉的脸。
只听他冷声问,“谁让你开火的?”
“这……”
“是我!”单高雄板着一张老脸,“有什么问题?”
“沈佳人还在祁寒手中。”
“那又怎么样?如果错失良机,这恶棍逃出生天,到时候怎么交代?!”
单北川眉眼清冷,一身的森然气势,淡漠开口。
“海上已经封锁,这座山也已被包围,天上还有直升机,祁寒插翅难逃,如果父亲再执意如此,我就不得不告诉上峰父亲漠视人质生命安全。”
单高雄被气得吹胡子瞪眼,“臭小子,就为了一个沈佳人!”
单北川望向沈佳人消失的方向,静静伫立。
在他那冷硬的眉梢间,却浮现出几丝不易察觉的哀伤,如同他的语气。
“我想成为一个好丈夫,成为好父亲,更想成为一个让您老人家满意的好儿子,只是,您似乎不想给我这个机会。”
“你……你在胡说什么!”
单北川冷峻的脸上浮现出几分疲惫,又似乎不想再多说,挥挥手,带着一帮士兵跟了上去,留下单高雄在原地生着闷气。
士兵们拉长阵线,在山中围堵祁寒,组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
而祁寒,似乎并未预料到自己已经成为了网中的鱼,或许,他预料到了,可心高气傲的他不愿意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