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说话的好处就是晚上又拱一个被窝里亲亲抱抱瞎腻歪。
贺琦年喜欢搂着盛星河,吃饭、睡觉、看视频时都习惯性地将人往怀里揽。小两口缩在被窝看了两期视频,熟悉了一下这档综艺节目的流程。
就是时下比较热门的大型户外竞技真人秀,每期都会邀请一些嘉宾和主持人队对战,顺着藏宝图找财宝或是找拼图碎片找回记忆。
每期都会换城市和景点开启一段新旅程,讲述一个新故事。
盛星河是第一次看这档综艺,不过看播放量和弹幕量感觉这节目还挺火的。
这次一共敲定了五位队员上节目,时间挺赶,合同一签完就发来了嘉宾版节目大纲。
上面不仅列明了详细的故事线情节、游戏规则、注意事项还有主持人采访的一些问题,嘱咐大家提前做好准备,以免上镜尴尬。
这次取景的地点在一个大型游乐园内,据说是斥巨资包了一天一夜。从基地过去需要三个小时,节目组凌晨四点就派车来接。
换服装、化妆、做造型,一系列准备工作弄完已经八点多了,这中间盛星河打了不下十个哈欠,眼角红通通的。他昨晚一共就睡了两个多钟头,原因自然是小男友不让他消停,各种玩儿法换着来。
他在心底暗暗发誓这次节目录完回去一定不让贺琦年拱一个被窝了。
小年轻精力实在太旺盛,像他这种奔三的确实没法比。
九点钟的时候,主持人那边也全都弄完了,大家相互认识了一下就开始录制节目。
这期的任务比较简单,就是在规定的时间内游玩一些刺激的项目,从工作人员那拿到提示,最后将所有收集到的提示拼凑起来,寻找到开启宝箱的钥匙。
为了制造节目效果,自然是什么刺激就玩什么,跳楼机、摇摆锤、过山车、蹦极、猛鬼屋。
前边的贺琦年全都没问题,一听到要过鬼屋才能拿到提示,整个人都不好了,他开始后悔自己一上午喝太多酸奶,有点尿急。
“要不然这样,你们进去,我先去蹦极那边把剩下的提示给解决了。”贺琦年说。
工作人员提示道:“这个项目最少要有五个人进去才可以哦,否则是出不来的,而且提示都在里面,人越多越容易找。”
贺琦年:“……”
鬼屋的外型像是一家医院,但墙面斑驳,门窗破旧,略显凄凉,人还没有进屋就已经能看见靠在窗口的骷髅和窗帘上的血手印。
工作人员给大家分发了求生道具以及一个小手电,贺琦年试了一下,灯光微弱,能见度只有一米多点。
“怎么这么暗啊?这能看清什么。”贺琦年小声嘟囔。
盛星河笑着说:“够你看清鬼的模样了。”
贺琦年立马关掉手电,往盛星河身侧贴过去。
工作人员将他们带到一个窄小的通道口,门口悬挂的那个骷髅头忽然掉了下来,刚巧落在贺琦年的面前,瞳孔泛着幽幽绿光,发出诡异的笑声。
贺琦年吓得大吼一声,本能地抱住了盛星河,原地跳起踢踏舞。
看鬼片和进鬼屋完全是不同层次的恐怖,上回看片都能吓得半死,进去就更惨了。
贺琦年也顾不上后期怎么剪了,抱着盛星河的胳膊死活不撒手,嘴上还念念有词:“你不要怕,我会保护你的。”
盛星河心说到底是谁保护谁。
“你手别掐那么紧行不行,我胳膊疼。”
贺琦年稍稍放松了一些:“一会跟着我,别走散了。”说罢又回头找队里的其他师哥:“咱们聊聊天吧。”
师哥A:“聊啥?”
贺琦年:“随便,你想聊啥就聊啥。”
一条逼仄昏暗的通道望不见尽头,头顶的小灯忽明忽暗,飞快地闪烁着,像是随时要断电的样子。
师哥B:“你觉得会有鬼突然出现吗?”
贺琦年靠了一声,“不是让你聊这种啊!”
盛星河往头顶戳了戳,幽幽道:“你看上边有只断手。”
贺琦年光听见断手两字就吓得一个哆嗦,根本不敢往上瞧,手上的力度也加大了几分。
盛星河的皮肤被他掐出了很明显的指印。
几个大男人背靠背,紧紧地贴在一块,小心谨慎地观察着四周,身后的木门“吱嘎”一声被什么东西给关上了,下一秒就是带着脏字的惊声尖叫。
贺琦年心跳加速,他越是害怕,眼睛就越是跟兔子似的,瞪得滚圆,防备地望向四周。
一路走过去,“操”字跟扫机关枪似的从嗓子眼儿里蹦出来,后来被盛星河捂住嘴巴不让发声。
突然,一阵女人的哭声响起,由远及近,断断续续,再搭配上诡异的背景音,简直凄凉至极,令人寒毛直竖。
音响似乎是环绕式的,不知道装在哪个角落,那声音就在大家耳畔回响,幽怨又惊悚。
恐怖的气氛渲染出来,所有人都放慢了步伐。
贺琦年差点儿跪在地上爬着走,嘴里嚷嚷着一首欢快的歌:“今天是个好日子~心想的事儿都能成~今天是个好日子~打开了家门咱迎春风~”
这首歌被他唱出了颤音的特效,唱到一半被一条断腿吓得心梗,忘词了,又自动切歌。
“好运来祝你好运来~好运来带来了喜和爱~好运来我们好运来~迎着好运兴旺发达通四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