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榔紧紧搂着王皇后,一股成熟阳刚男人的气息扑面而来,感受到皇帝炙烈的目光,王皇后脸上登时一片潮红,只能闭着双目掩饰尴尬,身子被皇帝一双大手横抱了在半空,顿感浑身酥软,几乎无法动弹了。
“皇,皇后真美!”
王皇后的一番媚态几乎让朱由榔看呆了,踹气不由得越来越急促,鼻孔间呼出的热气喷得王皇后心砰砰直跳,双目渐渐迷离。
她的双臂环紧朱由榔的颈脖,将面颊埋在其肩窝之中,口中如呓语般说道:“望……望陛下怜惜。”
一夜无话。
几日后,皇宫外的广场上密密麻麻跪了一地的人,一个个都是垂头丧气,引颈待戮的样子。
其中有在籍的士大夫,有私下里卖国投敌的商贾,还有一些书生士子,他们在皇帝亲征在外与鞑子激战时,趁机在两广各州府内煽风点火,鼓动人心,造谣生事,书生士子们都是二三十岁年纪的读书人,不少都有秀才的功名,他们被仇视永历政权的家族老辈们利用,干了蠢事。
朱由榔凯旋回京后,秋后算账,在内镇抚司的引领下,出动数千人马,短短不到五日,这些原本在朝廷整顿两广卫所军田时涉案逃过一命的士绅们全被一一锁拿归案,一体抄家,革除功名,判处极刑。
广场外的四周满满当当的全是看热闹的城中百姓,看着那些昔日武断乡曲,颐气指使,高高在上的乡绅老爷们,指指点点,还有一些特意被邀来观看的士绅,商贾及朝官士大夫。
“查原南京工部侍郎刘成、原广州知府李冲、原江西布政使周天成、原福建按察使李聪等人,不仅私吞军田,伪造田亩账册,兼并土地,且造谣蛊惑,诋毁天子,欺君罔上,图谋叛乱,今已核查清楚,着令全部处斩!”
刑部官员将判决书一字一顿的说完后,早已准备在一旁的侩子手,立刻拥奔上前,一把按住他们,然后齐刷刷地举起手中的大砍刀,纷纷大喝一声,便挥刀劈下,只见得一片血光迸溅,数十颗大好头颅,当场便滚落到了广场上的砖石地上,喷撒出的鲜血,将青色的砖石染成一片血红。
侩子手们斩完一排,再接着斩下一排,跪在地上的那些还没被处斩的士子书生们,平日里左右乡里,什么诉讼,赋税、教育,基本上就是这些书生和他们所在的宗族左右着。
一个普通儒生可以和县令叫板,干涉朝局,颐气指使惯了,原本只是跟着那些世交长辈们吆喝一下,何曾想过最后会是这等结局。
在最初色厉内荏的唾骂过后,此时大多已吓得瑟瑟发抖,不少人甚至大小便失禁了。
对于他们的哀求讨饶声,侩子手们一概置之不理,只是一排排的斩过去。
可怜他们在地方上横行多年,遇到了朱由榔这个煞星!
等罪犯们全部人头落地,四周百姓沉寂了片刻后,突然发出一阵惊天般的叫好声,纷纷拍手称快,唾骂这些人伪君子们死得活该。
也亏得新晋礼部侍郎金堡宣传工作做的到位,在行刑前就有大量的舆论造势了,运用他超凡的文笔,把那些土豪,劣绅的真面目毫不留情的揭露给了世人,邸报贴满了各州府的大街小巷。
两广文风羸弱,每届科举都出不了几个进士,很少有一门几进士,传承几十上百年的大官僚世家,士大夫集团的势力远没有南直隶江浙一带那么强势。
面对手握兵权,强势霸道的永历皇帝都很惶恐,只敢把愤怒和不满暗藏心底,再也不敢再为那些倒霉的世交们声援,跟皇帝扳手腕了,广场上几十颗人头落地的血腥场面还在脑海里徘徊未去呢!
他们一个个脸色苍白,冒着虚汗,第一次感受到了帝王的威严,朝廷的威严不容侵犯。
有的人憎恨、有的人不甘、但更多的还是庆幸,庆幸自己没有蹚这潭浑水,庆幸自己和他们不是一路人。
鉴于此,两广境内的舆论几乎是一面倒,全都在讨伐那些士绅里的败类。
百姓们一个个兴致高昂的前来围观,一直到行刑完毕,士卒们倒水清洗广场上的血污时,才陆陆续续的散去。
一路上交头接耳的谈论着,都感到有些犹豫未尽。
一方是富者土地连绵,华屋广袤,一方是贫者连立锥之地都无。不患寡而患不均,也难怪这些百姓各个拍手叫好了。
皇帝斩杀的那些人,大多是让他们平日里十分仇恨的拥有大量田产和财富的大乡绅,大商贾,大富豪,所以即便今日在刑场上一下子处斩了几十人,他们还觉得杀得太少了,不够尽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