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对。
黄素,猛地一拍脑袋。
我就说这个名字有些熟悉,自己在长安发来的官报里,见到过这个名字。
“哎呀,沈大人,幸会,幸会啊。”
黄素冲沈不易拱了拱手。
这一次,是发自内心的敬佩,能够在金殿御考拿到第一名,就连姚崇和苗起的儿子,也排在他的后面,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只不过,这第一名,居然才做了一个狗坊使。
这实在是让人想不通啊。
沈不易见黄素在那里迟疑,故意重重的叹息了一声。
“哎,黄大人,莫要取笑下官了,我堂堂的金殿御考第一名,居然只能做一个狗坊使,实在是愧对先祖,愧对先祖啊。”
“哎,沈大人有经天纬地之才,这个狗坊使,实在是委屈,委屈的很。”
看到黄素的这般神情,沈不易心中暗喜,自己的计划,似乎奏效。
在来青州城之前,他已经打定了主意,要想办法来接近黄素。
思前想后,卖惨是他的第一选择。
毕竟现在的各种选秀节目,每个选手都说自己惨,惨得很,便会赢得人们的同情,掌声。
所以,沈不易也打算用这一招。
卖惨,就是他接近黄素的第一步。
果然,听到沈不易金殿御考第一名,却是这般的命运,黄素的脸上,满是同情之色。
“唉,沈大人,人的命运个不同,守住本心,守住本心就好啊。”
沈不易苦笑了一下,“黄大人,你我初次相识,按理说,下官不该和您说这些,可是我这心里,”说到这,他指了指自己的胸口。
“唉,想我沈家,祖上虽然不是光彩夺目,但是也是受过封赏的,可是到了我这里,让我如何去见列祖列宗啊。”
沈不易话说一半,留一半,登时引起了黄素的兴趣。
这种谈话的技巧,在现在或许不算什么,但是在唐朝时期,还是很管用的。
黄素很期待的眼神看向沈不易,“哦,不知道沈大人祖上的名讳是?”
见到黄素上钩,沈不易心中暗喜。
之所以想把自己的爷爷和父亲搬出来,沈不易是想赌一把,自己的父亲在武周视人命如草芥的时代,能够只被贬官而保住性命,至少说明两点,第一,真的是罪责不大,那就是说明为官还算清正。
第二,没有政敌,没有人落井下石。
所以,如果能借助自己父亲的名号,接近黄素,岂不是事半功倍。
“哎,说来惭愧啊,”沈不易理了理身上的官服。
压低了声音,一脸严肃的说道,“下官的爷爷,上沈下成,乃是受封的柱国将军。”
听到这,黄素是大吃一惊。
本来伸向茶杯的手,也忍不住微微一抖。
“你的父亲,可是沈钧如?”
沈不易急忙点头称是。
黄素半天没有言语。
许久,才轻轻叹息了一声。
缓缓道:“哎,我和你父亲,虽然交往不深,可是多年前奉旨进京之时,曾有过一面之缘,后来,听说沈大人因言获罪,被贬了官。
没想到,今日竟然遇到了沈大人的后人。”
现场的气氛,登时变得有些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