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速来瞧不起女子,见对方将领是个女子,本就十分不爽,没想到人家还敢主动进攻,这让他的颜面如何挂得住?
听闻对方才开始扎营,黎先生果断下令这几天才重新整顿的匪徒们发起进攻。
之前攻不下城的匪徒们见这一次对手无险可守,不再恐惧,叫嚣着冲下山去。
对此,古君博早有预料,命手下人摆开阵型,亲自带队与敌拼杀。
夜明高坐在一棵树上看着一切,时哭时笑,拊掌欢呼不已。
暗中名为慕芝的少女见此,不由道:
“师傅,这就是书里说的打仗吗?
怎么看起来这么乱,远没有见什么兵法之类的运用。”
老者道:“兵法自是有用,但也要分时候。此时正是决定双方士气的时候,硬拼就是最好的战术。”
“那师傅觉得谁会赢?”
老者捋一捋胡须道:
“林氏一家头上血光浓厚,乃是大凶之兆,为师猜他们会输。”
慕芝闻言点点头,看向少年道:
“你怎么不说话了?”
少年笑道:“我只是在观察那个疯子。”
慕芝也跟着看过去,只是见夜明疯疯癫癫的,也看不出什么:
“那疯子有什么好看的,估计就是野路子出身,修行出了问题。”
少年微微摇头道:
“慕芝,莫要以名门大派自居,就瞧不起其他同道。”
“咦~~知道啦,你真的好烦啊,少说教几句不行嘛!”
少女慕芝对于师傅的判断一向是信服的,接下来的时间里,一直盯着战场,想看看古君博一方是如何败亡的。
“咦,师傅,山匪们死的好像有点多啊!”
“额~~一点点死伤,无伤大雅,优势还在。”
“师傅,你看,山匪们有人开始逃跑了。”
“......这是战术,战术,那女子头上血光......”
“师傅,山匪撤退了,那女子没死,这算是谁胜了?”
“咳咳,慕芝啊,我们看事情,目光要长远。
这一次的交战,只是双方战斗的相互试探而已,远未结束,尚未到论胜负的时候。”
“可是,师傅,官兵们都开始欢呼庆祝,这也不算胜吗?”
“这个......表面现象,要看深远一些,他们客场作战,胜算不大的。”
老者有些牙疼的捋一捋胡须,再仔细观察古君博、林雪旋二人,见他们头上血光比先前还盛,心中定一定,继续道:
“慕芝,你信不信,这一场小胜,将是他们的最后一胜,在此之后,就将败亡。”
慕芝见师傅信誓旦旦的样子,点点头:
“师傅既然这么说,那肯定就是真的。”
而官兵这边,打退下山袭击的山匪之后,众人信心大增,再次安营扎寨。
这一次,再无人敢来干扰他们。
古君博用一块破布擦去宝剑之上血迹,见宝剑连杀数人之后,也没有卷刃,反而寒光闪闪,有一股杀气生出,不由点点头。
没想到自己这佩剑如此给力,以前只是当做装饰,着实浪费。
众人扎营休息,晚间,山匪们轮番在路口敲锣打鼓,不停喝骂,又作势进攻,干扰众人睡眠。
反而是山匪自己,是轮番派人制造动静的,又有山寨防御,能够休息。
古君博见此,也是皱眉,将人手分为三班,轮流守卫,稍作休息。
只是这样的情况下,大家也不可能真的睡着,都只是躺着而已。
一夜熬下来,一个个精神状态都不算太好。
古君博见此,也是皱眉,她本拟天亮以后就攻山的,现在看来,对方指挥之人着实有些手段,要不是山匪们本身太差劲儿,恐怕自己早就败亡。
林中老者见此,抚须笑道:
“一夜疲倦未消,再难有先前气势,官军气颓,再无优势。”
慕芝见这些人的确状态很不好,不由点头,认可师傅的话。
一旁少年见此,则是笑看向官军一方,没说什么。
就在古君博犯愁之时,林雪旋却是拿出办法。
原来他们时常在夜间唱戏,这时候往往会有人困倦。
久而久之,就有人研究出提振精神的汤水来。
此时煮来作为众人早饭,倒是合适。
喝汤之后,众人精神果然好上不少,疲倦之感消去许多。
林中慕芝见此,有些质疑的看向老者:
“师傅?”
老者面有尴尬,一只手笼在袖子里,暗自掐指推算。
稍后,又听其说道:
“刚才,是意外,为师敢断言,他们第一轮攻山,绝对无功而返。”
说着,看看自己徒弟那不信任的小眼神,老者又加一句,
“这次要是再错,为师就自罚抄写《道祖经》十遍!”
见师傅都这么说,慕芝觉得还是可以相信一下师傅的,点点头道:
“师傅哪里话,我自是相信师傅所说的......”
两人对话方结束不久,便见古君博带人对铜壶寨发动进攻。
这一战,一直打到正午十分,双方战况焦灼。
那黎先生手中各种阴谋诡计层出不穷,大量的下作手段让人直骂娘。
一开始没什么这类战场经验的古君博等还吃了不小的亏。
但随着古君博开始学会应付方法之后,山匪本身松散的纪律性和临时拼凑的不团结等问题逐渐暴露出来。
一战之下,官军一方成功将铜壶寨外围四个了望台和两个重要据守点拿下,直逼主寨。
林中观察的老者见此,差点儿没将自己胡须扯下来。
慕芝见此,看向自家师傅,幽幽的说道:
“师傅,您老人家一向一言九鼎,想来不会食言,对吧?”
......